吱儿

[攀霏]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全

高晓攀x金霏  一发完

我竟然三更半夜把这个坑填完了。不可思议。写着写着有点bug,懒得改。

设定大概是陈姐走之前发生的。写得不好,有些事情不想说太细就成这样了。别深究了。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就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嘿,我又回来了。怎么着吧。


【上】

(1)

“晓攀,你看见金霏和安鸣杰没。”陈曦老师抓住刚到园子的高老板问道。

“没有啊。”高晓攀奇怪地看着陈曦,“他来没来应该问你啊。你俩不搭档吗。”

陈曦老师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咋的,你俩吵架了啊?”

“我和金霏吵什么架?”高晓攀更奇怪了。

“吵架了。”陈曦老师左手捶右手掌心,下了论断。

“……什么毛病?”高晓攀皱着眉,看见有人从门外进来,对陈曦扬了扬下巴,“喏,金霏来了。”

“哟爷们儿你可总算是来了。”陈曦大拍膝盖,“……咋的你要把安鸣杰嫁出去啊?”

金霏拽着安鸣杰从外头进来,一副苦大仇深老妈子的表情。他都没理陈曦,看见高晓攀就直奔而来两眼放光:“高晓攀,我总算找到你了!”

“啊?你找我干啥?”高晓攀挠着头。

“高晓攀,你好好看看你儿子,你这个负心汉,负心汉!”金霏叫道。

“……啊?”高晓攀和陈曦面面相觑。

“你劈腿了?绿了金霏?”陈曦问。

“我劈腿干嘛绿他啊?”高晓攀乜着陈曦。

“高晓攀!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好好看看我们母子俩!这可是我帮你一手带大的好儿子啊!”金霏扑过来抓着高晓攀的衣领直晃他。

金霏这么一闹腾,走道里聚积了不少围观群众。

“……不是,是,你帮我带徒弟我挺感谢你的……哎,安鸣杰他占你便宜哎!”高晓攀抓着金霏的手腕,差点被他勒死。

“不是,师父,师父。”安鸣杰第一声师父叫的高晓攀,第二声师父叫的金霏,“师父今天一来就抓着我说我是他儿子你是我爸爸他是我妈妈。”

“啊?”高晓攀懵了。

“快,儿子,叫爸爸!”金霏抓住了安鸣杰的衣领,指着高晓攀的鼻尖。

“啊?”

“快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这可是你亲爹!”金霏冲安鸣杰瞪眼。

安鸣杰更懵了:“不是,我……”

“算了算了,叫、叫。”陈曦在旁边挥手,“我看他是有点精神病。”

“啊、哦,那、那……爸……?”安鸣杰试探地喊了一声。

“这就对了!”金霏高兴地松开了紧紧攥着的安鸣杰的衣领,“晓攀,你看,我教你儿子教得多好啊。”

“啊?啊,对对,教得好教得好。”高晓攀接到陈曦的暗示,连连点头试图安抚金霏过于激动的情绪。

“你、你愿意承认我们母子了吗?”金霏激动地问。

“我认我认。”高晓攀拼命点头。

“不对啊……你应该不认啊。”金霏疑惑地摸着下巴。

“你到底想干啥?”高晓攀给这么一折腾,有点儿不耐烦。

“我……我想……我想咱俩好好过日子。好好带儿子?”金霏不确定地说。

“啊???”安鸣杰满头问号。

“好,儿子过来让爸爸抱抱。”高晓攀也不知道金霏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但对于占别人便宜表示非常的乐意。

“啊???”安鸣杰脑袋上的问号砸了满地。

“不对啊……你不应该这么说啊。”金霏抱着头,“你应该……应该……”

“应该啥啊?”围观群众比三个当事人还激动。

“我……我记得应该是……你说我脑子有病,你赶我走,然后我带着儿子风餐露宿流落街头……”金霏捂着头蹲下,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啊?”高晓攀求助地看向围观群众,围观群众(包括陈曦老师)别开脸的别开脸,低头的低头,纷纷表示不关我们的事儿。

“依着他依着他。”徐涛哥哥还算好心地出了主意。

“哦。那,呃,你脑子有病!你给我滚!”高晓攀冲着金霏扯着嗓子喊。

“你、你这个、你这个没良心的!”金霏嚎啕大哭,“你们、你、你、你!”他一一指过尤宪超、陈印泉、侯振鹏、徐涛等等包袱铺老人,指到陈曦老师的时候疑惑了一下,说,“你丫谁啊?”

“嘿!你别特么给你脸不要脸了啊!”陈曦老师差点就冲上去掘他的手指头,被一群人拦下了。

“你们这些混蛋!你们不能阻止我和高晓攀在一起!我们是真爱!我给他生了儿子!”金霏叫道。

“不是,妈……呸,师父,你也没这功能啊。”安鸣杰精神很虚弱。

“你们不能赶我走!”戏精还在尖叫。

“赶他走赶他走。得按他的剧本来。”陈印泉算是看明白了,叫上围观群众一块儿把金霏和安鸣杰轰出了包袱铺。

“不是,咱把他轰走了晚上节目谁演啊?”高晓攀在人群后头问。

“包袱铺里这么多人呢缺他一个吗?你看他这脑子我看你留下他来他也演不了节目。”陈印泉说道。

“倒也是……”

“别啊!别啊!师父!我呢!我没病啊!”安鸣杰被金霏抓着,摔在马路牙子上。

“你看着你师父!”陈曦冲他喊道。

“你看着他啊,晚上演出结束了我们再商量对策!”徐涛老师把后门关上了。

安鸣杰看看紧闭的大门,看看身边的“师父”,捂住了脸。

“我做错了什么……”

“儿子。”金霏严肃地看着安鸣杰,路人严肃地围观着俩大老爷们儿上演家庭伦理戏码,“既然你爸不要我们娘俩了,我们娘俩就去睡天桥!”

“……啊??”

“我就不信,他真这么铁石心肠!”金霏恨声道。

“……师父要不咱还是去医院吧。”安鸣杰虚弱地被金霏拖上了公交车。

安鸣杰抬眼看了看公交车号,惊叫道:“哥哥诶!你倒是找一天桥睡啊!别特么的去四惠桥啊!你特么肯定要上四惠桥!那特么是人上的地儿吗!一会儿他们来了都找不着咱!”

“你是长辈我是长辈!”金霏瞪着他。

“你你你。”安鸣杰蔫头蔫脑地说道。

 

 (2)

另一边,包袱铺后台。

“你们说金霏不会是磕着脑袋犯精神病了吧?”有人问。

“我看像失心疯。”

“难道是被穿越鬼上身了?”陈印泉很激动。

“别闹。”

“说起来我觉得高晓攀也有点问题。”陈曦说。

“这个啊,你过来我跟你说……”陈印泉把陈曦拉走了。

高晓攀摸着头,总觉得今天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不对,这几天好像都不太对劲,从前两个礼拜开始……

“快点儿吧哥。看看今天让谁给顶上。”尤宪超打断了高晓攀的思考,把他也拉走了。


(3)

到底是惦记着今天精神不大正常的某位员工,下台鞠躬后一伙人也不急着走了,也没人喊着要去吃宵夜了。一行十好几个人集结成车队,自行车电动车浩浩荡荡地从包袱铺门口开走。

“是真穷啊咱。”杨明华一面努力地蹬着脚蹬子,一面对自家搭档说道。

“亲爱的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坐后头别蹬我了。”刘明远把着小电驴的把手,觉得腿疼。

“一会儿给你搽点儿药油。”

“师哥是真惨啊。”程浩洋坐杨佩霖后座上抒发对师哥的心疼之情。

杨佩霖蹬得很费劲:“程大公主,你是不是胖了?”

“呿!”

“明华你跟大公主换换吧。反正他俩的神仙爱情人尽皆知。”杨佩霖飞快地扭头瞥了一眼杨明华,“我反正是快蹬不动了。”

“谁让你不充电!”

“……我就一过来拿车的我得罪谁了。”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我看你们几个是够王八蛋的。”杨佩霖嗤笑,“一会儿我就告诉你们师父去,你们看他笑话!”

“别呀光哥!”


(4)

后头一群小年轻跟放风似的闹腾,高晓攀开着车,努力克制住自己咬指甲的欲望。

“要我说,”陈曦在副驾驶上戳着车载放歌,“你也别太担心。安鸣杰陪着呢,他能出啥事儿。”

“嗯。”高晓攀应道。没说自己纠结的不是那事儿。

“后头那几个孩子跟着真没问题?”

“一会儿跟不上了他们自个儿就回家了。”高晓攀心不在焉地说。

陈曦耐不住寂寞,扯着高晓攀聊天,高晓攀时不时应两声应付他。

“安鸣杰说他把金霏扽那附近麦当劳了。”陈曦划着手机回报最新动态,“哎呀,心疼啊,真心疼啊。”

“心疼什么?”高晓攀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安鸣杰啊。”陈曦还笑呢,“金霏非说他是他妈,刚麦当劳店员偷偷问他要不要打电话给医院,是不是精神病跑出来了。”

高晓攀笑了一下。

“哎,跟你说话真没劲。”


(5)

后头那群孩子到底没看成热闹,高晓攀一脚油门下去就把他们甩在了北京的街头,倒霉催的杨佩霖又驮着最近长胖了的程大公主,领着其他人一块儿去吃宵夜。

最后到麦当劳接人的也就只剩下高晓攀和陈曦。

“按照你的剧本,接下来该咋整?”陈曦问满脸写着艰辛的金霏,偷吃桌上的薯条。

安鸣杰看见高晓攀,真恨不得扑上去叫爸你救救我。

“什么剧本!就该这样!我俩就该睡天桥!”金霏嚷着。

“哟哟哟你可小点儿声。”陈曦去捂金霏的嘴。

“不是,你谁啊到底!我又不认识你!”金霏掰着陈曦的手,努力挣扎。

“行了。”高晓攀伸手去拽金霏的胳膊,“赶紧回家吧你。折腾一天了。大伙儿还担心你呢。”

“他们可不担心。”安鸣杰缩在后头小声地吐槽。

金霏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没有家,我睡天桥……”

“要不你还是把他领回去吧。”陈曦对高晓攀说,“你看他这倒霉模样。”

“行吧。”高晓攀说,“跟我回家总行了吧?”

“你愿意承认我们娘儿俩了吗?”金霏眼巴巴地仰着头说着,“我和儿子能跟你回家了吗?你爸妈会承认我们吗?”

“……承认承认。行了吧。”高晓攀顶着周围迷惑的充满探知欲的视线,飞快地说道,“走走走。”


(6)

“怎么着。”安鸣杰直到坐在车里了,都还很迷惑,“我要住师父家里?”

“那必须啊。”陈曦拍着他的胳膊,“当妈的不能和孩子分开。”

安鸣杰很委屈。“我这一天天的,净当儿子了。”

【下】

(7)

高晓攀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睡好,早晨醒来的时候眼圈都是黑的。

他有点想不通为什么金霏在他家里熟悉得像是自个儿家一样。

昨晚上他把陈曦送回家了以后,带着安鸣杰和金霏回了自己家。他本来打算给俩人找备用的洗漱用具,翻了半天没找着,金霏直接拉了浴室顶上的柜子,把里头的毛巾牙刷漱口杯拿了下来。

可是“你怎么对我家这么熟悉”这句话他又死活问不出口,等金霏和安鸣杰都去睡了以后,他支着胳膊盯着摆在洗手台上的杯子和牙刷,惊恐地发现金霏用的那份是旧的。更令他惊恐的是那只杯子从款式上来说就和自己的那只长得一模一样。

这事儿根本就不合理。

他和金霏不过是同事朋友兄弟,再熟悉也没有在家里摆对方的洗漱用具的可能。

谁会和自己的同事朋友兄弟用一模一样的漱口杯?

他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在家里见到了两件根本就跟自己的审美品位不相符的衣服,更何况那些衣服小得他根本就穿不下。他以为是谁在他家住的时候换下来忘了带走了,在同事朋友群里问了一圈没人认领,现在还放在他的柜子里等着它们的主人出现把它们领走。

高晓攀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捧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高晓攀。”金霏站在门口敲了敲打开的门。

“怎么了?”高晓攀抬头。

“我以后不在包袱铺干了。”

高晓攀看着他。

“师父?!”安鸣杰在他身后发出了惊叫。也不知道这声惊叫是在叫谁。


(8)

高晓攀坐在客厅里用力地搓了一下脸:“怎么回事。你现在是玩儿够了就想走是吗?”

“我以后不在包袱铺干了。”金霏梗着脖子站他面前,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能给个理由吗。”高晓攀看着他。

安鸣杰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啃着冰箱里刚拿出来的隔夜面包,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在看爸妈吵架。

“没什么理由。”金霏说。

“工资、待遇,还是——”

“没什么理由。”金霏打断他,“师父,我就是不想跟你学了。行吗。”

“……”高晓攀捂住了脸。

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哭。

“师父。”安鸣杰弱鸡似的开口,“师父啥时候成了你师父?”

“谁是你师父?”金霏奇怪地看着安鸣杰,“我是你师哥。”

“什么玩意儿?”

“我是你师哥!”

“你叫什么名字。”高晓攀捂着头,觉得很痛。

金霏看着他,说了一个曾经对他们来说都很熟悉的名字。安鸣杰倒抽一口凉气,不敢说话。高晓攀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仿佛他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事儿跟你一个人说了也不算。”金霏说,“今儿去公司吧。”


(9)

“所以。”陈印泉跟陈曦打着微信电话,求知欲旺盛地问着,“今天的金霏不说自己是高晓攀老婆了,说自己是他徒弟。”

“对。”陈曦拿手机镜头扫着来到公司以后仍在对峙的两人。

“这可就有意思了。”陈印泉一点儿没担心他们再这样下去到底会不会精神崩溃,“我要是今天没演出我也回去瞅瞅去。”

“你可拉倒吧。”

“不过说真的啊,”陈印泉说,“金霏学那谁学真挺像的。丧了吧唧的。”

“可不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刘……那谁上身了呢。”

“他俩本来也熟……诶,他俩说啥呢我听不见。”

“金霏说他不认这个师父了。高晓攀问他自己哪里对不起他。”

“啧。”陈印泉砸吧嘴,“跟偶像剧似的,我可爱看了。”

“去你的吧。别闹了啊,我现在看他俩跟俩精神病似的。谁也不比谁正常。”

“不跟你说了嘛,高晓攀本来也不正常。”陈印泉冲镜头翻了个白眼。

“忘了忘了。诶诶,高晓攀说他不认识那谁嘿!金霏说他别避重就轻装失忆!”陈曦实况转播得很来劲。

“我看他俩平时闲着没少看偶像剧。”陈印泉下了鉴定,“哎,金霏可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


(10)

高晓攀觉得自己快疯了。本来以为来了公司其他人能帮着劝劝金霏让他留下,别发神经了,没想到陈曦在旁边看热闹看得很来劲,日常和事佬陈印泉今天去外地演出,徐涛忙着看文件丢给他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说得上话的根本没人搭理他,说不上话的都缩门口看好戏。

“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唉,不说这个。你……”高晓攀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好像确实是知道那个名字的。

“你也甭管我离了包袱铺上哪儿讨生活,我宁愿去东北,你明白吗。我去东北我也不回来。我受够你了。”金霏还在说,“我和连旭、和王惟走我也不留你这儿。”

金霏又抛出了两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他真的没有听说过吗。

高晓攀抬头去看旁边的陈曦,看见陈曦听见那两个名字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陈曦也是认识他们的。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外头那群看热闹的顾左右而言他,轰然散了。

“徐涛,徐涛!”他嚷着。徐涛胳膊上夹着手机打电话,手里还拿着两份文件,从隔壁探头出来看他。他颤声问道:“你认识连旭和王惟吗。”

“靠,谁他妈不认识啊。有病。……不是说您啊。我说我一同事。”徐涛打着电话缩回去了。

“高晓攀。”金霏的声音从高晓攀的身后传来,“你醒醒行吗。”


(11)

陈曦眼看大战在即,不顾陈印泉要求直播的反对从办公室溜走了。

金霏从自己办公桌抽屉的最底下抽出了一份病历,丢到高晓攀面前。

高晓攀看着病历上写着的自己的名字,有些茫然。

“我有病。”

“你是有病。”金霏坐桌子上,敲了敲桌面,“看见吗。这可不是我伪造的。”

“我的病历,在你那儿。”高晓攀一字一顿地说着,翻开了病历本。里头描述着他这段时间的精神状况。

他开始咬指甲,被金霏一手打开。

“可不在我这儿吗。”金霏冷笑了一声,“我那儿还有你的衣服你用过的刮胡刀你的手表你买的避孕套。”

高晓攀听见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更加的茫然,好像不能理解金霏在说什么。

“你看过你钱包没。”

高晓攀去摸自己的钱包,打开来看。

“你医保卡在我这儿。”金霏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医保卡拍桌上,“还有你的储蓄卡,你的信用卡,你的港澳通行证,你的戒指。”他一样一样地拍在高晓攀面前。“老高,你醒醒行不行。”

“我……”

“昨天那个带着孩子来找你非说是你私生子的人你没有印象吗?”金霏说,“他不认你这个师父了你不记得了吗?你能想起来包袱铺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你能记得当初是谁和你一块儿创立的这个社团吗?”

“小超……徐涛……你……”

“你还在自欺欺人吗。”金霏看着他,“徐涛是被你从日企挖过来的高管,我是09年才来的。”

“……是吗。”

“‘是吗’?”金霏气笑了,“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忘了?”他不等高晓攀说话,就指着自己左手上戒指留下的痕迹接口道,“是你追的我,听见了吗?你,追的我!我他娘的愿意跟你一块儿是因为你是高晓攀!是那个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肩上,一往无前的高晓攀!不是现在这个把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麻痹自己的混球!”

“金、金霏。你别生气,我……”

“我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恨得慌。”金霏从桌上跳下来,把钱包揣自己衣服口袋里,“你要还不愿意做个人我就依了你。反正我东西也全从你家里搬出来了,你自己跟我说分手的。我跟你在一块儿这么多年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放我这儿的东西我也还给你了。现在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以后跟我没关系。”

“不是,你别走。”高晓攀急急忙忙去拉他。

“哦对。包袱铺我不会走的。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对包袱铺的感情比对你深。”金霏补了一句。

“我错了行吗。我错了。”高晓攀低声下气地哀求。

这是金霏第一次——应该算是第一次听见高晓攀用这种语气祈求自己原谅他。

“我都记起来了。我跟你提分手是我混蛋。”高晓攀小心地看着金霏,想要去抱他,看着金霏脸上的表情又不敢伸手。他几乎没有主动地去哄过什么人。平时都是金霏在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恰当。“……你别走行不行。”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只有这一句话。

“你真的想起来了么。”金霏轻声说。

“嗯。”他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然后被咬住了脖子。

犬齿几乎要陷到肉里去。但他不敢吱声,咬着牙把吃痛的口申吟都咽回肚里。

金霏终于把自己的委屈都吞了回去,松开了牙,看见高晓攀的脖子上多了一圈血痕。“别逃避。”他说,“逃避不是你。”

高晓攀点了点头,将金霏紧紧地抱在怀里。

逃避不是你,乘风破浪一往无前的才是你。

所以别害怕,做你自己。我会一直陪着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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